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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鋪梗沒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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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見了佐助後,回到木葉的櫻沒有哭、沒有鬧,也沒有發脾氣。
甚麼都沒有,就跟平常的她一模一樣。
笑容甚至還多了起來。

唯一不同的是,她變得常去醫院的天台上坐著發呆,一個人一句話也不說的待上好幾個小時。

這樣異常的她,反而讓人更加擔心。

祭看著鳴人好幾次過去想安慰她,卻總是被卡卡西老師阻止「櫻需要自己想想。給他一點時間吧,她很堅強的。」

卡卡西老師的這個說法跟他在書上看到的有些出入。
書上說女人的外表再強悍,內心總有柔軟的地方。
再厲害的人也總是有那麼一根軟肋存在。

很顯然的宇智波佐助就是櫻的那根軟肋。

那天他跟犽他們一起被迷昏在路上。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只知道又是一次的任務失敗,鳴人他們沒能夠把佐助帶回來。
那天發生的事情也只說了鳴人和佐助的事,完全沒提及到櫻。
而他直覺的認為櫻跟佐助一定發生了甚麼。

問鳴人、問卡卡西老師,他們都是用一種很假的笑容回答「佐助不願意跟我們回來,又沒能把他帶回來了,所以櫻很難過。」

他想從他們這裡問不出甚麼了。
他們決心想隱瞞,就不會說出口,就算神經大條的鳴人在這方面也是毫不妥協。
從他為了佐助被雷忍打,小櫻卻完全不知情這件事情來說,就知道該堅持的鳴人還是會堅持。

他想起來,那天他們帶回一個人,聽說是佐助的夥伴。
應該可以從那個女人身上問出些甚麼。

為什麼這麼關心他也不知道。
他想,應該是因為自己說了那些話導致櫻行動,又害她這麼難過產生的自責感吧。
所以他要去了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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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見到那個女人很容易。
她被暗部收押在特殊地牢中,憑祭的身分要見上她一面不是甚麼困難的事。

「幹嘛,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死纏爛打的男人是不會受歡迎的!」香璘翹著腿坐在祭的面前,雖然眼前的男人也蠻帥氣的,不過比起她的佐助可是差得遠呢。

「那天,佐助跟櫻對峙的時候,妳在場吧?」

「櫻?喔...是那個也喜歡佐助君的粉色短髮女孩阿。」香璘推了下眼鏡,口氣高傲的說「沒錯,我是在場,你想問的是當時的情況?」

「恩。」

「...你是那女孩的甚麼人?」

「...夥伴。」

「喔,是喔。不過我看起來不是這麼單純喔。」香璘挑著眉說。

「......?」祭皺眉,不懂她的意思。

「喔呀,看來你自己沒察覺到呢。」香璘冷笑了下「不過不關我的事情。」

「雖然有人要求過我不要說...」

祭的眼神一暗,陰沉的神色讓香璘沒來由的感到害怕,她隨即見風轉舵的說,而且她也覺得沒甚麼好隱瞞的。

「不過我也沒必要聽他們的,就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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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從牢房中走了出來。
點頭向看守的前輩打過招呼後,他的腳步不知不覺移至醫院的天台。

他看著這幾個月來已經熟悉的纖細背影,緩步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簡單來說,佐助君想殺了那個叫櫻的女孩,結果被你們趕來的夥伴救下了。」

「祭?有事嗎?」櫻臉上帶著輕淺的笑容,對身邊的男孩問道。

「為什麼要笑?」祭覺得那笑容有些刺眼,胸口有種酸澀的陌生感覺,使他說話不由自主苛薄起來「我不懂你明明很難過,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櫻臉上的笑容霎那間凝住,垂下眼瞼,她轉過頭看向遠方的餘暉不發一語。

「......佐助的事情我聽說了。」祭望著櫻,夕陽的餘暉落在她的臉上,使得她有些嬌媚,讓他有些炫目。

「說起來我真失敗呢,老是這樣被你教訓。鳴人的事情阿...還有這次的事情...」在安靜了許久之後,櫻曲起膝,將臉埋在膝間說著「如果不笑著,我怕我就會哭出來。」

「......妳...」祭想開口,但是他不知道該說些甚麼,嘴開開合合的卻始終拼不出一個句子。

「祭,我騙了佐助君,我騙了他。」櫻環住雙膝的手收緊,將頭埋得更低「我明明說過不會讓他孤單,明明說過喜歡他…明明說過那樣的話…」
「結果我卻騙了他,想動手對他…」

「我真的很失敗,下定了決心卻又猶豫不決…我不想只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卻總是離他們越來越遠…」
「我知道都這種時候了我應該振作起來,可是我沒有辦法不難過,心好痛…痛到我都快窒息了…」

祭聽著櫻的自白,雙拳不自禁的緊握著。
他不能理解,為甚麼佐助想對她下殺手,但她難過心碎的卻是對佐助的愧疚與自責。
他不能理解,所以他問了。

「…喜歡一個人,都是像妳這樣的嗎?」
「喜歡上一個人,都會像妳這樣把對方的心情擺第一考慮,卻忽略自己的感覺嗎?...鳴人也是…妳也是…」

櫻抬起了臉望向他。

祭也望著她,剛剛她說話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哽咽讓祭以為她哭了,此時她的臉上卻無半點淚痕。

「其實…我早就知道鳴人喜歡我了。」櫻垂下眼,錯開祭的目光。

「那妳…」他略顯吃驚的看著她,他一直以為鳴人不說,他不說的話,她就不會知道。

「我一直在逃避罷了。」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的心中就滿滿的都是佐助君了。對於鳴人的感情我不能回應…又怕說了…我們之間會變得尷尬…」

「所以,妳打算一直守著不一定會回來的宇智波佐助,一輩子逃避別人對妳的感情嗎!?」祭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面對這樣的櫻,他的腹部中有一股炙熱的感覺,而他很清楚明白是憤怒。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為何生氣,是對宇智波佐助,亦或是…對櫻?

「我也沒有辦法阿!」祭突然對自己這樣大吼,使櫻覺得有些委屈。
她知道自己總是做得不好,可是每一次她都是盡力在做,都用心去做了阿!!

她的雙手抓住祭的領口,剛剛一直隱忍著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滴滴答答落在祭的腹部上。
淚水帶著陽光的溫度是有些溫暖的,可是祭卻覺得很燙,很燙。

「我忘不掉佐助君,我不管用甚麼理由、用甚麼方法我就是忘不掉佐助君!你要我該怎麼辦才好…就連那次他想殺了我…我也還是對他…對他…」

祭有些明白了,看著櫻為了佐助而哭泣的臉。
當時為什麼能明白鳴人對櫻的感情,又為什麼能了解櫻那時對鳴人的心情,還有自己為甚麼千方百計想阻止她去找佐助…
跟此刻發燙的胸口…

「小櫻,我很忌妒佐助。」

櫻抬起頭看著祭酷似佐助卻不再平靜的臉,有別於平常如止水般無波攔,他此時眼中明顯的沸騰讓她有些看傻了眼。

「鳴人對佐助的友誼,妳對佐助的感情…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擁有了這麼多卻要離開…被分到七班我真的很高興,因為妳跟鳴人都是感情豐富的人,這對那時沒有感情的我,很珍貴…我也極力想成為七班的一份子…雖然對你們來說我可能只是佐助的替代品…」

「你再說下去我就要生氣了。」櫻的態度忽然180度大轉變,原本柔弱哭泣的臉變得怒氣沖沖,抓著祭領口的雙手用力拍住祭的雙頰,讓他吃痛的閉上眼。

「雖然…你是跟佐助君有點像沒錯,但是你不可能代替佐助君的!佐助君才不會像你這樣毒舌…又不懂看臉色…」

祭聽著,喉頭感到有些難受,然而櫻又說。

「但是佐助君也不能代替你!他沒辦法像你一樣有話就說…也不會總是讓我擔心…所以你們兩個根本就不一樣!誰也不能取代誰,我討厭你這樣的說法!」

「……」

「所以阿,你不要這樣胡思亂想的!你已經是七班的一份子了!」
「本來是你該安慰我吧!居然變成我安慰你了,噗…」櫻用手掌擦去淚水,看著祭因為不知道怎麼反應而愣住的臉,她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的心情稍微好一點了,謝謝你,祭。」

「…」
「小櫻,我想幫妳忘記佐助。」祭突然伸手拉住櫻的手臂,認真看著她。

「祭…我說了吧,那沒辦法…」櫻想抽回手臂,卻發現祭握得相當用力,卻沒弄痛她。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祭堅定的拉住櫻,不讓她逃「書上說如果你真的忘不掉一件事,那就去記得另一件更能影響你的事,覆蓋你原本的記憶。」

櫻放棄掙扎,祭難得的堅持讓她有些意外「…你想要怎麼做?」

「…今晚,來我家吧。」

夕陽終於隱蔽,帶走最後一絲光芒。
街燈亮起,照射在少年少女身上,曖昧的燈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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