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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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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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
純白的、小巧的雪花。
從灰濛濛的天空中凌亂的落下，沾上她的肩膀。
她仰起頭，似擁抱天空般伸出雙手，張開手掌，她接下了它們。
它們，溶於她的手中，她卻感受不到冰冷。
只因為，她的掌中...

流淌著更加溫熱的血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雙手，她突然笑了起來。
瘋狂的、像發洩什麼似的、激烈的笑著。
淚水。
不知道是笑得劇烈，或是心痛至極產生的。
揉合了笑聲，從她秀麗的臉龐，一滴一滴滑落。
揉合了雪花，將她的臉凍得發紅。

故事是這樣開始的。
其實，這該是個美好的故事。

鳴人如大家所想，在18歲那年順利的登上了火影之位。
不負綱手所盼望的，他運用他天生的開朗，改善了忍者五大國的關係。
從敵對到友好，之後合力殲滅擁有尾獸、異常強大的反派組織『曉』。
他將一直充滿戰爭的世界帶往和諧，為眾人所讚頌。
然後在這一片讚頌聲中，櫻也如願以償的嫁給了他。

佐助復仇成功了沒，他們不得而知。
在對於曉的殲滅戰中，宇智波 鼬並沒有現身，卻也沒傳出他傷亡的消息。
這他們並沒深究。
只知道最後，一直令人很棘手的大蛇丸，為了追求能更久存活於容器中。
在一次次不顧兜反對的、禁忌的實驗下，將自己的命也葬送了去。
佐助，並沒有被吞噬。
卻也不曾與他們連絡過。
就這樣的消失於世界。
雖然感到很遺憾，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是最好的結局了。

結局也應該是這樣。
卻被突然歸來的那人，打破了這美好的一切。

櫻突然從床上驚醒。
突如其來的強大壓迫感讓她睡得極不安穩。
緩緩坐起身，稍微拉起被單蓋住不著吋簍的身軀，她看向樹影搖曳的窗外。
此時的月光被黑雲遮蔽，外頭一片昏暗。
轉頭看著身旁睡得正熟的他，她溫柔的笑著，低下身輕吻著他的額頭。
壓迫感卻依然存在。
她看向昏黑的窗外，拉緊身上的被單，想到窗邊一探究竟。
一雙大手卻忽然襲上她的腰際，將她帶回被褥之間。

「呀!」她訝異的看著埋首在自己雙乳間的金色頭顱，輕敲了下他「色狼!」

「才三次怎麼夠!我可是忍耐很久的說...」他抬起頭不滿的努著嘴，像著孩子討糖吃般期望的看著她。

「不、不行啦!」她羞紅了臉推著他的頭「明天不是還要開會嗎!?」

「才不管呢，那些悶死人的會議!」說著，他便舔弄了下她的蓓蕾，惹出她甜美的嚶嚀。
然後在她微弱的抗議聲中，兩人又滾回床褟中，甜蜜的纏綿。
櫻完全忘卻醒來的理由，因鳴人的索求。

月光從黑雲中探出頭，將光亮還給木葉，照耀出站在樹上的人影。
他腥紅的雙眸，將房內的畫面，藉由月光清楚的映出。
一概的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內心所想。
只能由那愈見血色的雙眸，看出他心境變化。

於是這幸福的一切，就這樣改變。

「不好了，鳴人!!」井野粗暴的打開沉重的木門，倚靠木門喘息著的她，朝著正聚精會神的同伴們不顧形象的大喊「櫻她...櫻她被佐助帶走了!」

「妳說什麼!?」第一個反應過來而怒吼的是小李，他衝動的站起身想做些什麼，卻馬上被一旁的寧次拉了住「放開我，櫻小姐有危險...」
寧次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目光瞟向主位上神情鎮定的鳴人。
小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感情立即戰勝了理性，依舊愛慕著櫻的他，無法自制的吼了過去「難道你不在乎櫻嗎，鳴人!?」

他這麼一吼，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放到了鳴人身上。
主位上的鳴人仍然神情鎮定，帶著不容違抗的氣勢宣布「暗部會處理的，會議繼續。」

小李還想多說什麼，卻依舊被寧次打斷。
寧次暗自比著自己的手，讓小李注意到鳴人放在握把上的手劇烈顫抖著。
同時，他又注意到眾長老欣賞的神情。
他像是理解了什麼般，只是握緊雙拳，不發一語的坐回座位中。

於是會議繼續進行。
與剛才不同的是，眾人都感受到明顯的沉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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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火影，便不能夠為了私事影響公事。』

這曾是他在第五代火影‧綱手姬，以及眾長老、眾幹部面前發過誓言的。
他怎麼能夠、怎麼能夠在就任不到半年內，就違背自己所許下的承諾。
於是他只能選擇讓會議繼續進行，關於村內消防措施的會議、年度預算編排的會議....

等到會議結束時，暗部也同時帶回了報告。

『人，追丟了。』

這並不能怪他們。
畢竟佐助擁有能夠與大蛇丸勢均力敵的實力，只是一班的暗部，怎麼可能追得上他。
該責備的人。
是那個為了責任、為了承諾而沒有追出的自己。
如果那時，他不顧一切、不顧那群頑固老頭的眼光追出的話。
是不是...
是不是他就不會、就不會失去重要的她了...

他畢竟太低估了...
低估佐助有可能愛上櫻的可能。
沒想到佐助竟愛得那樣的深，然後深的...

扭曲了心智。

再見到櫻時，已經是3個月後了。
3個月後，她抱著被她自己殺害的佐助，坐在雪地中發狂似的笑著。
血...染滿了一地的雪，也沾滿她與佐助的身軀。
直到後來，他才知道那血...不僅僅只有佐助的，還有櫻的...

正當他從驚愕的僵硬中回復，朝向櫻跑去時，她卻突然止住了笑聲，朝著我們大吼「不要過來!」

「櫻...」看著她佈滿淚水與鮮血的臉龐，他囤積在腦海中的許多話語，頓時想不出任何一句。

「鳴人...對不起。」她依舊仰望天空，沒有看向他「我會將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都說給你們聽，所以...請你們站在那靜靜的聽我說。」

也許是他的自責、也許是她語氣裡的哀淒，讓他無法拒絕她的要求，咬緊了牙關，伸手命令所有人不得前進。

然後她開始說著，很平靜的、很平靜的說著。
關於這三個月來，在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那一天，佐助突然出現在醫院前面。
面對他的歸來，她才剛察覺到不對勁時，她便失去知覺了。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佐助將她放在床上，為了防止她逃跑，不但上了鎖鏈，還下了藥。
她就是因為藥性才醒來的，不然依照佐助出手的程度，可能會睡到隔天黎明吧...

「他對妳下什麼藥?」忍不住打斷櫻的訴說，鳴人神色凝重的看著她。

她頓了下，接著沉默。

「櫻...」

「春藥。」她依然平靜的說著。
然後不顧他們的錯愕，繼續侃侃而談。

佐助幾乎不在，或許是因為工作性質的關係。
因為他幫人做著暗殺工作，所以她不必常常面對他。
這使她鬆了口氣。
但是每一晚，幾乎是每一晚，佐助都會侵犯她。
不過慶幸的是，他每天都有對她用藥，所以她並沒感到太大的痛苦。

說到這，她有些自嘲的笑了下。

她曾經問過佐助為什麼。
他卻對她說『這是復仇。』
是對她、跟對鳴人的復仇。

於是有一天，她終於受不了了。
趁著他外出時，想盡辦法將鍊子解開，然後逃了出來。
就在今天，就快要逃回木葉村的今天，他抓到了她。
她因為不願意而極力反抗，然後...
因憤怒而失手殺了他。

「故事就是這樣。」她忽然垂下頭，更抱緊了懷中的佐助「你們想知道的，就是這樣...」

「我要聽的是實話!」眾人都還處於愕然時，鳴人卻突然衝上前去，將櫻從地面拉進自己的懷中「櫻，佐助是不可能那麼輕易被妳殺死的，否則暗部不可能犧牲了三班都還找不到人!!」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鹿丸忽然從人群中發聲，讓眾人目光看向他「就拿那一天來說，為什麼那一天妳會去醫院?我記得妳的部門並不在醫院...」
話說到這，他便因櫻的目光住了嘴。

櫻將目光轉回鳴人身上，眼神溫柔的，就跟那天她凝視他的睡臉一樣「你也想知道嗎?」

「.........恩。」他遲疑了下，但強烈的疑惑之心讓他忍不住開口。
可下一秒，他便立刻後悔了。

「因為我懷孕了，鳴人。」她的眼神依然溫柔，沾有鮮血的手撫上他聽到真相後僵硬的臉龐。

「那...孩子呢?」喉嚨似乎在灼燒，他有些嘶啞的開口。

「被佐助綁去的第三天，就已經流掉了。」她有些失落的垂下頭，卻因臉上的濕濡感，又迅速抬起頭。

緊抱住她，他無法克制的流下了許多年前，發誓不再落下的淚水「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鳴人...」她的淚水也開始洶湧，將臉埋入他依舊溫暖的胸膛，哽咽說著「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

「即使...即使在那種情況下...我依然...依然...」她的手忽然捉緊他胸前的衣物，開始劇烈顫抖起「依然懷了他的孩子...就在剛才流掉了...」

看著不遠處那人的屍體。
他猛然收緊他放在她背部的手，指甲深入掌心，如同他的心滴淌著血。

「對不起，鳴人，對不起...」她邊道歉邊抬起了頭「其實這些...我都可以自己帶走的，可是卻還是說出口了...也許是想要報復你當時沒追過來吧...」

「自己帶走...什麼意思!?櫻...」被她的嘴給堵住了追問，看著她更加洶湧的淚水，他不安的下意識緊抱住她。

「吶，鳴人。」她含著淚水，對他綻放了非常美的笑靨，就像是婚禮那天。
然後，她也說了跟那天同樣的話「認識你，我真的很幸福。」

「謝謝你一直以來，包容我的任性。」她帶著滿足的表情閉上眼「我愛你。」
就在他措手不及時，她的手，便迅速的穿過了自己的心臟，在他懷裡。

「不要!!!!!!!!!!!」他悲痛的吶喊著，阻止她的手，感受到她不斷流出的溫熱鮮血。
緊抱著她，支撐不住的跪了下來。

「這並不是妳的錯，不是妳的錯阿...沒有任何人會責備妳阿...為什麼選擇離開...」撫著她開始為了他而留的長髮，他忍不住痛哭著。
「如果那天、如果那天我有追出去就好了...妳就不會遭遇這種事情了...該被責備的人其實是我阿...櫻...」吻著她還有餘溫的唇、臉頰、額頭，他哽咽的喊著「不要走...不要走...」

「櫻...小櫻...」井野忍不住痛哭失聲，過大的哀勳讓她有些腿軟，丁次則從一旁溫柔的擁住她。
雛田與天天，也不停的拭著淚水。

「鳴人...關於這件事，我有一個想法。」鹿丸走到他的身旁，他的臉上也流下克制不住的淚水，卻依然冷靜的分析「關於宇智波的想法。」

「!」鳴人從櫻的頸側抬起頭，乘滿哀傷的湛藍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看著鹿丸。

「先從最可疑的一點來看，為什麼這麼強悍的宇智波，會那麼輕易的就被櫻所殺死。」鹿丸看著櫻安祥的睡顏，雙拳忍不住握得死緊。

「是阿，這一點的確很奇怪!」小李擦了擦淚水逕自思考著，沒有發現周圍人們的沉默，繼續說著「明明就是把暗部三班都殺了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櫻小姐給殺了...」

「那恐怕是為了，要在她的心理留下永遠的痛...」鳴人抱著櫻逐漸冰冷的軀體，雙眼也漸漸失去光芒。

「為什麼?佐助他...」

「因為愛得太深了。」寧次伸手拿掉暗部的面具，蒼白的目光中有著深切的沉痛「所以無法忍受櫻心中有了鳴人，所以使用了這種方式...恐怕之前讓櫻恨他，都是他的計畫...」
他說完，周圍便陷入深深的沉默。

「鹿丸，對不起。」鳴人突然這麼說著，然後取下的代表火影的帽子。

鹿丸看著鳴人的舉動，多年來的默契，讓許多事情不言而喻。然後他嘆了口氣「明白了，我會告訴那群老頭的。」
鳴人對鹿丸感激的一笑，將櫻抱起，消失於雪地之中。

「等等，鳴人...」想追上去的犽，被寧次給擋在身後。

鹿丸拿起了菸開始抽著，吐出一口白霧「就告訴他們，第六代火影與宇智波佐助同歸於盡吧。」

「那麼火影的責任...」志乃看著遺落在雪中的帽子，又將視線轉回鹿丸身上。

「我會幫忙分擔的。」
「為了木葉忍者村，鳴人已經付出太多了...」寧次望著雪中的血跡，自責的垂下眼瞼「何況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
如果那時沒有阻止小李追去的話，也許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鹿丸沉默的將手中的菸扔向佐助，然後屍體起了火。
明明在大雪中，火卻越燒越旺，像是他的憤怒。
他朝著帽子單膝跪了下「雖然這是我最討厭的，不過我會扛起的...火影的頭銜。」
「然後廢了那些麻煩又該死的制度。」

鳴人...雖然曾經很忌妒櫻成了你的。
但是你對櫻的、櫻對你的，你們之間的感情確實是沒有人比得上的。
希望你能明白櫻選擇死去的用意，好好活著。
我對你發誓，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這種悲劇發生。
然後，會保護好你所重視的木葉村。
我能為你與櫻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我重要的夥伴，我的摯友。
再會了。

一行人隨同鹿丸跪了下，直到大雪將血跡蓋住，直到雪停。
 

完。

作者發瘋：

.......時光機?誰借我時光機去關心一下以前的我啊!?

花黑噴小女孩...

這麼黑暗到底是花磁RUN呢...